Nous with Ray - 理性之光

記得俺參加大學聯考，那一年的國文作文題目是「清帝國」的「同治中興」功臣「曾國藩」的文章名句："風俗之厚薄奚自乎？繫乎一、二人心之所嚮"。 當年，俺的人生和社會閱歷初淺，不知浮世表裏不一，世道險惡；以為社會的治安不安全，好國民的特徵，必須崇法守紀。可以說，在當年的「戒嚴時代」，人民普遍思想自閉，政府管制思想，警告人民不要想太多。 所以，當年寫這篇考試作文，以俺自中學時代受優秀國文老師的指教和鼓勵，常多涉獵名家古文、短箋、札記和文言文的遊記；另外，也閱讀「新潮出版社」的世界文學名著文庫。 但是，「文章千古事，得失在自知」；這篇作文考試，當時的俺自認：敘事論說文的剖析深度不足；只能說，自己可以接受，卻不太滿意！此後，俺理解，需要涵養自己的哲學素養，尤其培養自己有穿透浮世表象的直覺，再探察事實的本質。 大學時代，除了「商學院」主修的專業學程之外，更期許自己，走上哲學之路，讓自己活得有哲學家的氣質；政治、經濟、社會、歷史、宗教、法律、藝術、音樂、園藝•••，都是思想花園中的素材；樂在其中，也有自信，看出浮世的紋理和起落。 回到前文所述「風俗之厚薄」，究竟現實的意義如何？俺在德國求學期，客居在天主教的修道院，感染神學士的清修自肅精神，聆聽宗教聖樂。平日浸泡在圖書館，或聽教授講課、參加專題討論課。更樂在遊歷大學城裡的古樸書店，或購買dtv出版的專題口袋書。 修道院的院長和資深神父稱讚俺，散發著東方佛教徒的謙遜氣質，也能開放自己，浸染在西方基督宗教氣氛和神學義理論證中，悠遊自樂。其實俺未皈依任何宗教，避免了信仰語境的陷井。 多年後，俺終於理解，時代精神（Zeitgeist）是有感染力的價值信仰；「保守主義」對於自己的意義，就是過去自信為美好的價值，現在和未來，依然會信守。

「大寒」是一年中最冷的節氣，梅樹在寒風中掛上潔白的梅花，彷彿孤獨的勇者。園中的青梅樹，大約已有三十歲了。當年，俺種下的苗栽，大概像手指一般粗，只有到膝蓋的高度。更不曾想像：青梅樹會長到像成人的小腿一般粗壯，樹身的高度，若非被多次修剪過，早已超過成年人的身高了。 孔子曾自述："三十而立"，意思就是，思想獨立，精神自由的成人，能為自己的存在和言行舉止負責。每到寒冬，看到青梅樹開出白色的梅花；俺想到，青梅樹彷彿成人了；一直反覆展現自己抵抗大寒的韌性。 不容易啊！其他的果樹在三十年之內，可能被摧折枯萎了；只有青梅樹以自己特有的韌性活下來了。人，也應該是如此，生活中有艱苦的考驗，精神上有孤獨感，卻又要在現實困難的考驗中，表現出抵抗壓力的韌性。總之，年紀在三十歲以上，能要求自己有更多成人的氣勢。 青梅樹的耐苦寒而活著，既開花也結果，一直是俺最欣賞的「韌性勇樹」，不屈不撓的樣子。此外，另有被稱為恐龍時代遺存的「活化石」，銀杏樹；形狀怪異的樹葉，在寒冬裡，一直堅守在樹枝上，仍然拒絕落下最後一片枯葉，也是俺最愛的勇樹。 在艱苦中，「死守不退」到最後的意志，是可以欣賞的和擁抱的價值，終於忍到「立春」的喜訊已近了，就在十天之後的二月三日夜裡的十時十分。

每個人都可以學「佛祖」，釋迦牟尼佛，就各種浮世現象給出「說法」。據佛史的傳述，開悟人生問題之後，「悉達多·喬達摩」到處遊走，對眾生「傳法」，就是：他對浮世諸現象的理解；可以說，那是「現象學」的探討：穿透表象，直探本質。 人的煩惱、閉塞，若自己有理解能力，就能撥雲見日。佛（Buddha），就是「悟」；「悉達多·喬達摩」的聽眾和跟隨者愈來愈多；他的「講道」形成群眾聚集的現象。人有好奇的心理，想知道那群人為啥麼聚集？這也是，政黨源自宗教、也是宗教的認知。 俺的世俗理解：相信宗教、政黨的「說法」，而且以「忠誠」來相互約束，鞏固凝聚力；進而更互相競爭「絕對化的忠誠」，各種怪異、愚癡和不理性，讓外人有「不可思議」的嘆氣。 聚眾說道而成宗教之後，無不希望自己的宗教成為「普世信仰」；各大宗教皆如此！所以，宗教、政黨都是斂聚財富的「好事業」；就看教祖，以及「傳人」的「包裝」和「說法」，能否是更加生財的「生意經」。 說到「經」，那就是「說法」；究竟始於何人？涉及考證和詮釋。佛經中，常見「如是我聞」的開句，就是認真聽老師「說法」的學生，記述了老師的「說法」而傳佈出去和流傳後世。 不僅佛教，中國的皇權和草民尊崇儒教的教祖「孔丘」為「至聖先師」；傳世經文的「論語」中，也遍佈「子曰」的開句；很像「小學生」的傳話依據：「老師說的：要•••」，鸚鵡學話的現象。 當一個國家、社會的訊息充斥著「老師說」、「主席說」、「長官說」•••，就是奴性，將走向威權控制。這也是「自由人」是理想的、卻稀少的！人的自由歷史存在過嗎？人都嚮往自由，却自甘成為自由的敵人；當望向窗外自由高遠的天空，却注意配套在身上的枷鎖，是否合身舒適？！ 最近，台灣負責立法職責的國會，從立法、修法，到審查「中央政府總預算」，都呈現「末世現象」，姿意妄為的失控現象；更摧毀了「法治國」的三個重要原則「依法立法、依法審判、依法行政」中的第一項基石。 末世亂法，眾生無依，諸法皆空，自由自在。以前在德國大學的「公法學與文明」的專題研討課上，曾經就德國人上世紀有過的「納粹德國」；教授提問：“德國人是重視「秩序感」，也是以「守秩序」為信仰的民族之一；為什麼會有12年的歷史突變，出現「納粹瘋狂」？誰能給個簡短的「說法」？” 在一片思想激盪和沉靜後，俺舉手給個既批判又繼承的「說法」：“太自戀而偏執到不停的矯正，異化成為精神變態控制狂，從守法有序到破法混亂，...

看著氣象報導，「大寒」節氣在2025年1月20日的3時59分，正是一般人躲在溫暖被窩裡的美好時間。 自「小寒」起，俺已經為那一顆關心了整年的「神豬虎頭柑」訂下「結業日」，就是「大寒」日。預期碩果會在那時候轉成耀眼亮麗的黃金色柑果。 確實如預期，本週每日的臨場關心和拍照，記錄了柑橘不怕冷！當其他的落葉果樹已經休眠時，這顆「神豬虎頭柑」正努力為自己準備「化為金身」。愈來愈大，也愈金黃色閃亮。 最近，俺注意到了，「川普君」的就職第47任米國總統的高光好日子，也是2025年1月20日的「大寒」日。世界矚目，「拜登總統時代的結束，是川普總統時代的開始」。 雖然，老人遇老人，"How Old Are You！"；漢語的問候笑話的譯意，可捉弄為"「老敵人」總是狹路相逢；不能「問天氣」，只能問對方："怎麼「老」是你！！"，（"How Old Are You！"）。 都過去了；幾年來，這兩位「老人家」為了選舉大位而有心結難解；如今，權力意志的實踐終於即將結業。老而無爭，戒之在得；與人為善，廣結善緣，智慧也！浮世各方的強或弱，不是固定不變的！ 正如這顆「神豬虎頭柑」，因緣而生，與俺有緣而「對話」了一年，終於要「讓位」給下一任有緣出生的「仔豬」（Piglet）虎頭柑。 台灣有「養神豬」的文化，寓意有「虔敬天公伯」和「分享親朋」的珍貴價值，過程中有競爭和忌諱；但是，那是自肅和惕勵。 結業後，歷史翻過去，迎向新的歲月前進，既是循環，也是直線。多年來，俺種青梅樹，每年都在「大寒」時開出白梅花，示範歲寒而後凋的韌性，也是就這樣子而活過來的循環。

浮世激動，新年伊始，許多地區政治不穩；天災、人禍迭起。米國總統當選人「川普君」發揮商人投機特性，「逢低入市」要收回「巴拿馬運河」、又要購買世界最大島「格陵蘭」、還覬覦「加拿大」，誘之以利，鼓勵成為米國聯邦的第51州；也動心要將南方的「墨西哥灣」改名為「米國灣」。典型的「米國商業帝國主義」！以軍事和經濟實力為後盾的購併野心。 「帝國主義」，一直是戰略野心者不死的企圖和意志；歷史上，擴張領土、掠奪資源，擴大地緣政治影響力而形成「世界國」，再宣稱「偉大復興」。其實，如此一來，世界將進入「大國競比，小國憂慮」的時代。 中國，歷史上從「萬邦分立」，經由列強交戰兼併，形成「帝國皇權」，到現代的「中華人民共和國」，依然有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」的野心。地緣強權的企圖是支配西太平洋的「第一島鏈」，「中華帝國」從「陸權大國」進階到「海權大國」，掌控大洋水域；再奔向空域。 北從朝鮮半島、日本列島、台灣、菲律賓群島、印尼，都是「中國帝國主義」的政治、軍事和經濟影響力企圖掌控的對象。中國，「武併台灣、購買台灣」的企圖，比米國「川普君」的「商業帝國主義」的野心更早已在遂行。 中國，一個唯物論、無神論、極權論的大國，「下層建築」的經濟和社會近年已崩壞的形勢正在發展中；各地的民變抗爭送起、失業狂潮湧現、軍心不穩是可預期的；「上層建築」的政治勢力進入互相鬥爭奪權的發展；典型的「帝國末世」已在形成中。歷史上的任何帝國，必然有「成、住、壞、空」的四個階段，諸法不行，末世無法。 有意思地，中國已有流亡海外的憂心之人，鼓勵1949年流亡到台灣的「中國國民黨」回中國去，解救他們苦難中的「中國同胞」；憂心者還「補上一槍」，認為那是有「中國味」的「中國國民黨」；以免滯留在台灣，被他們控訴的「綠林土匪民進黨」政治迫害，在台灣活得很不開心。 俺，基本上，對此意見「給讚」；「天時」已現；曾經說要「消滅共匪，光復大陸」的「中國國民黨」，可以學米國的「川普君」，有商機可入市，可以回中國去「試一試」）。

節氣的流轉，1月5日，來到「小寒」；冬天的寒氣更嚴酷了；本日看到電視報導，南韓的首都首爾，一大早雪花密集飄落，正好上演了為逮捕和保護被"國會彈劾"的「待審苦主」尹錫悅「準大統領」，雙方的支持者對峙在白茫茫的大雪紛飛中，真是好浪漫的「政治對抗韓劇」；也是難得一見的「冬天的故事」。 在相持不讓而緊張對峙的場景中，天上飄來了落雪；俺想到了：2002年由韓星「裴勇俊」和「崔智友」主演的《冬季戀歌》；當時東亞地區掀起了「韓劇潮」。 劇中的情節，和後續的其他韓劇，總是有些「人間不可思議」的對立情節。至於《冬季戀歌》，讓許多日本的「人妻觀眾」迷戀以裴勇俊為典型的韓星。在日本，甚至有「國會政治家的夫人」，被日本媒體形容「拋夫棄子忘家政」，也要去機場迎接韓星。 日本和南韓常為了「歷史問題」而關係不佳；日本的「國會政治家的夫人」卻在緩和緊張關係上，開展「追韓星熱」；也算是一種「人間不可思議」的勇氣吧？！ 「歷史問題」不易化解，直到「尹錫悅大統領」的戰略方向一改以往，大器地，在外交上對外國建構「友善日本，親近米國」的外交工程，更是「人間不可思議」吧！ 如今，「尹錫悅大統領」和南韓，正在上演《冬天的故事》，劇情發展的不可思議，台灣人形容「欲罷不能，欲語還休」的故事為「歹戲拖棚」。冬天的冰寒，特徵是「人間凍僵」，只能耐心等待春暖花開。 回想起來，2002年的《冬季戀歌》推出，是南韓國家形象在國際上展示影響力的開始。如今，改上演「逮捕大統領」的韓劇，可惜了！

新年假日，台灣的媒體依然密集報導台北市長柯文哲涉嫌收賄、背信和侵佔•••等刑法案件，應該被羈押、禁見與否的抗告進程。 這些案子，涉案的被起訴人，在台灣社會是早已享有知名度的財團商人、政治人物。若能守住奉公守法和清廉自持的初心，當前卻身心苦於身敗名裂。 眾目之下，他們反覆奔走於法庭和被限制的住家之間；在媒體攝影機的監視下，內心的壓力和想到漫長的重刑牢獄歲月在前。人身的不自由和人生的不幸福；為什麼平日生活和地位優渥的人生，會淪落淒慘到目前的處境？ 自由就是選擇！也像是讓人可以活得更幸福的空氣；在沒有失去時，不知珍惜。如今，在自由將失去，却已繳出鉅額的保釋金，和腳踝被迫載上監控行動方向和位置的電子設備；人的自由和尊嚴已俱失。真讓支者和反對者嘆息！ 為何如此？俺想到米國詩人"Robert Frost"的詩：《「未選擇的路」（The Road not taken）》： " 林中有兩條路，我選擇了其中一條人跡罕至的路，從此，一切都不同了 "。 這首詩的喻意，也讓柯文哲等「容疑人」的選擇成為警世的啟示錄：不能抗拒貪慾誘惑，背棄了自己的初心和理想，走上失去自由與尊嚴的路。可惜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