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學人生筆記-《「淨化論」》

雜、染、混、化;浮世現象變動不止,一切始於「懸念」而不斷地被添加元素,終於以「印象」出現而「暫存」。 「淨化」是主觀上的期望;客觀上,「打掉雜質」必然需要「破」的過程。「打掉雜質」不如說是「除舊」;人都是喜新厭舊的;「昭明文選」收錄的「古詩十九首」中,曾有一篇經典的敘述:一位「棄婦」在下山時遇「前夫」,出於好奇與不服輸的心情而「跪問前夫」: 上山採蘼蕪,下山逢故夫。 長跪問故夫,新人復何如? 新人雖言好,未若故人姝。 顏色類相似,手爪不相如。 新人從門入,故人從閤去。 新人工織縑,故人工織素。 織縑日一匹,織素五丈餘。 將縑來比素,新人不如故。 ”新妻如何?”;男人還算誠實:"新人雖言好,未若故人姝;作為「女房」,棄婦織素的手藝和成品的潔白是「新婦」比不上的! 天啊!死沒良心的,眼睛長在背後去矣!辜負了「元老婆」。此一故事,何嘗不是現實的啟示錄。喜新厭舊有淨化的功能;有些被打掉的「雜質」,以「進化論」的角度檢視:停不下來,卻有些殘酷無情! ____________ 2013年8月27日 哲學人生筆記 -《雜染與未染》 問君何事輕離別。一年能幾團欒月。楊柳乍如絲。 故園春盡時。春歸歸不得。 兩槳松花隔。舊事逐寒潮。啼鵑恨未銷。 〔菩薩蠻〕 - 納蘭性德(容若) 這是一個現象相互交織的時代,用浪漫的文句來表示,就是「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」;換言之,彼此是共同體,不再有自我了。其實,這是很可惜的生物和社會的演化;「唯適者生存!」,是殘酷的,卻是真實的。 在此,我想到了清末民初的「王國維」,他在「人間詞話」中,極為推崇「清國」開國初期的詞人「納蘭性德」的詞風和詞品。「王國維」認為,「滿洲人」正黃旗出身,大學士「明珠」之子的「納蘭性德」,由於滿人初入中原,「未染」漢人的風氣,所以,以自然之眼和自然之舌,觀物言情。在中國歷代詞家中,南唐後主「李煜」之後的第一人。 有意思地,「李煜」為亡國之君;「納蘭性德」是開國時期重臣之子,昇平貴冑。詞風,可見時代起落轉折的精神,「李煜」的詞風,有風華不再的依戀不捨,似已嚐盡世間的美味,有太多由風華宮闕轉成空的感傷,是精神意識經過「雜染」之後的無能為力了。 相對於後主「李煜」的時代氛圍;「納蘭性德」,曾如此看待自己之前的詞風:"花間之詞,如古玉器,貴重而不適用,…。";字裡行間隱喻自然「未染」,若能不食人間滋味,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