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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故事筆記 -《「政治經濟學」 - 「中國」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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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十年前,2008年。當年,中國正在辦「北京奧運會」,台灣的媒體和投資理財的機構,陷溺於中國「非理性榮景」的召喚而既自卑又聒噪,炒起一波又一波的「中國熱」、「中國崛起」的表象,為「中國人的二十一世紀」,... ,大力地鼓吹聲勢,和促銷投資中國相關的基金理財。 在台北的熱鬧「東區」路口,有一天的中午,我被「電視台」的嬌滴滴「女記者」攔路詢問:“請問大哥:您有投資「中國市場的理財」,是什麼?為什麼?請分享一下心得!";當時的我,戴墨鏡,被如此一問,頓然有"人在江湖"的感覺;真的有"大哥"的「鳥樣子」嗎? 書生草民,已習慣被年輕的小姐稱呼"大哥",實在是不知老之將至,依然活龍。明知男人之患,在妄自稱大,實在不宜!奈何,歲月已老,很多同年的同學、友人,早已童山濯濯,滴滴答答的「老樣子」,而「小弟」我,雖已髮白,被小姐尊為「大哥」,總比我的同年學友,被崇尊為「阿公」、「老伯」有打折優惠。小弟我,夫復何求? 好吧!人生不白閒,"大哥"就來捉弄媒體!這一台中國的「傳聲筒」,在「本土社會」的評價極差,仇視本土而來的。當我承認,自己不看好「中國市場」而投資「米國市場」,並說明理由。採訪"大哥"的女記者和攝影師,都以為我在開玩笑,而忍不住笑出來,無言以對而匆匆地結束訪問。 臨走前,「採訪組員」的「女記者」嬌滴滴向我致謝,還說:"大哥的「見解」很另類!祝您中獎"!顯然地,「大哥」是來亂的,"答案"不符"電視台"所需要的"預設答案"。白費時間,採訪了一個"不上道"的「白目」。 "大哥",捉弄媒體的一個「埋樁」:我,看好「米國市場」而不是「中國市場」的理由之一,是"中國的高官權貴,與我一樣,都看好「米帝」是安全的而可預期的「法治國家」"。中國以龐大的「米元」作「人民幣的「發行儲備」;高官權貴和家屬,暗中兌換「米元」,藏富到「米國」;妻兒子女也都拿「米國國籍」。 「米國」是不是中國的"大哥"?「米國」是不是比中國更適合發財致富?「米國夢」是不是比較可能實現?中國的高官權貴和家屬,已經以實際的行動給了答案...

人生故事筆記 -《「政治經濟學」,「米國」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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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十年前,2007年,「米國」金融業的「次級房貸」(Subprime mortgage crisis)市場失控。次年,2008年,發生「金融風暴」,造成世界的金融市場的「金融海嘯」(Financial Tsunami),動盪不安。 當年,我決定做一項「政治制度與金融風險」的實驗;我認賠出清,在德國跌跌不休的「歐陸」生技相關企業基金的投資部署,將倖存的餘款轉到引起「金融诲嘯」的「地震中心」,部署「米國」的金融和中小企業相關的基金。 當時已有最壞的打算,「割肉餵餓虎」,風蕭蕭兮,「勇士」,此行一去,自有決心,"賠光"就認了。長期對「政治經濟學」現象的觀察和理解;始終,我確信,「米國」的「立國原則」,有我所信仰的自由的、民主的和法治的理想。金融市場發生「系統風險」,「米國」的制度必有自我檢討、改善和復元生機的功能。 於是,我以「米國」詩人Robert Frost的詩"The Road Not Taken"意境,自勉!這首詩,以行者在林間,遇岔路口,不從眾而選擇另一個較少人走的方向而行。這也是典型的「危機入市」,「反市場操作」。 當年,一位我小時候的鄰居姐姐,到「米國」求學攻讀MBA後而結婚,留在「米國」;先生是「米國」航太科技企業的CEO;家中的財政大權由這位姐姐掌管。居家富裕,平日的「米國時間」閒著,也是平白閒著,不學好「米語」,突發奇想長途來電,說想找我聊天,談"人生的意義"。 那一年的九月,姐姐的投資部位承受大幅的損失;「米國人生」頓然成了場噩夢;過去的積累,帳面上,被折價大半。半夜的長途電話問我:"米國有救嗎"?就知道,可憐的姐姐,在「米國」沒「鳥事」可忙,大多收看不衛生又沒營養的台灣的電視,吸收的,都是"米國 鳥蛋,完蛋了!"的負面訊息。配合當年的「北京奧運會」,熱炒「中國一定強」!以後要靠中國救世界。 記得當時,我請姐姐,好心先救自己!「精神病理」顯示:"Adamakaputt",只緣身在此山中,住「米國」而不知「米價」。我請姐姐,不必急於認賠,注意「聯準會」(Fed)主席和「米國總統」發表的演說。 過了兩天的殺聲震天響;"轉機"來了!「大人物」力挽狂瀾的寬鬆「貨幣政策」公佈了;「巴菲特」也入資「華爾...

世界小事筆記 -《「税」與「牆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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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國家,有兩項經營工具:税,就是「財政工具」。另一項:牆,就是「防護工具」。 以漢字的「國」來解「義」;「國」,在四面圍界之內,有「口」和「戈」;都是「武器」,用於「殺伐」;「口誅筆伐」的成語正是「戈」的「文場」,都有致人於屈辱的威脅,或吹噓和歌頌的切能。更何况,以「戈」上「武埸」的侵略威力。 「國」的本義,就是牆內的支配,以「戈」止「口」,壓迫言論;不得任意批評國政或說出國家的秘密。否則,必受到「國力」的制裁。 「國」的「力」,從何而來?以「戈」止「口」,非「錢」莫辦;於是收國人的「税」以供養「國」的各路「人馬」,包括買嚇人、殺人的「戈」。 「國」,視國人為可剝皮的牛,能剥則剝;或可鞭策的馬;不鞭不跑。「國」,抽稅多多益善,富「國」却瘦了作牛作馬的國人。 國,反其道而行,「退税」給國人,牛馬皆大歡喜;以後,牛皮、牛肉、牛奶可留住;馬,也可少受鞭策,省些力氣,保住元氣。 以上的「說文解字」,是我觀察「美國國會」通過「川普總統」的「減稅方案」的筆記。 相近的時間內,中國的「國務院」通過嚴密的「反間諜法實施細則」,羅織「危害國家安全行為」的範圍廣泛。幾乎,"間諜就在你身旁!",好可怕! 顯然地,中國有極大的"國家不安全感",對牆愈築愈高愈密,對牆內和牆外充滿不信任,也向牆外,尤其是台灣人,自證「危邦不入」;否則動輒「被李明哲」。 世事多弔譢,中國和美國不約而同地,都想「再偉大!」("to be great again! " )。但是,人民才是推動國力的來源;唯有相信人民有自決判斷的能力,尊重和捍衛人民的自由,自己去決定財力、能力的支配使用,國不宜越俎代庖,支配國人的思想言論和選擇,才有可能實現讓國家「再偉大」的願景。 自由是一切價值的基礎,自由就是選擇;築牆和抽税都是哲學上所論證,"不義的剝削"。我相信,"政府愈小愈好";除非人民公議決定,委託交辦和付費給政府,否則,國家自己是通向偉大之路的「大石頭」;戰爭都因國與國之爭而起。 「古典政治哲學」的歷史實踐,曾出現在美國建國的初期;但是,在歷史的發展進程,自由與平等的辯證,「求平等」的心願,強於「求自由」的意志,而讓政府的職能擴大,出現「大政府」和「小人民」的「社會主義」思潮。 人民,反而對「自由」...

詩人之國筆記 -《「鳥茫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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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又一年到頭了!/ 飛過那些「鳥地方」?/ 有誰鳥你?/ 又有誰學你「遛鳥」?/ 沒印象,對吧!/ 不記得,是吧!/ 這就是你的「鳥樣子」/ 自己都不鳥自己,誰還鳥你?/ 一年到頭很「忙」!/ 還被說很「茫」/ 鳥兒,喝 酒 不起飛!/ 陸上小心,有貓!/ 鳥人,醉茫茫/ 選個啥「鳥」字:「茫」/ 只代表自己,「腦茫」/ 誰鳥你?/ -《哲學家的代表字:「貓」或「鳥」》

人生故事筆記 -《「雕像」與「標語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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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德國統一」後,我進入以前的 「德意志民主共和國」(DDR - Deutsche Demokratische Republik, 「東德」) , 遊訪這個「崩潰國家」的「首都」。其中有一個,我必然造訪的地方,就是「柏林洪堡大學」(Humboldt-Universität zu Berlin,HU Berlin) 。 1810年,創建於「普魯士王國」的首都「柏林」(Hauptstadt Berlin),不同於德國其他幾所更古老的「中世紀大學」,這所依據教育家和科學家「洪堡兄弟」的「研究與教學」結合的理念而創立的「新制大學」,後來成為世界上許多國家設立大學的效法對象。 引領新時代的大學發展方向,建立崇高而獨立的學術精神;培育能造福世界的精英人才;這是大學存在的高貴價值。 「學術自由」和「精神獨立」,是大學內化的「高貴價值」 ;國家,相對於大學以上的學術重鎮,應該是謙卑的和尊祟的。 然而,國家,自始以來,一直在找敵人,意圖掌控一切的「死角」,在有形的建築空間,有空隙就貼上「禁止令」和「教制令」的「標語」。對於看不到的空間,就以想像和猜疑,透過宣傳洗腦,意圖消滅潛在的 「國家之敵」 。國家是築牆的高手,築牆追求「強國」的夢想,而使自己成為 「牆國」 。 在 「歐盟」 成立前後,我追隨「業師」的「學術旅驛」,先後到法國的「史持拉斯堡大學」(Université de Strasbourg,UdS) 和瑞士的「巴塞爾大學」(Universität Basel ) 接受業師的指導。 雖然,來往德國和「史持拉斯堡」(Straßburg) 與「巴塞爾」(Universität Basel ) 的幾個「大學城」,必須分別跨越「國境」和「萊茵河」;但是,我每次的行旅都很自由自在,彷彿豐富的「三國知性之旅」。 反而是在「德國統一」前,搭火車穿越「東德國境」,前往美國、英國和法國佔領的「西柏林」,在「東德」的國境內的檢查站,幾乎被以「無國籍」旅行者的身份抓起來拘留。幸好, 我以德國大學的「學生證」取代「護照」,和上貼的「德國簽證」,才得以脫困;還得到「東德」的過境檢查官員的旅行祝福。 「牆國」 ,喜愛貼「標語口號」,空洞、粗俗、反智而且沒有「法意識」,充斥著訓誡的、野蠻的「言語暴力」;在「統一前」的「東德國境」、「東歐國家」;和後來我去「中國」商旅,在城鄉的建築牆面,仍可見「革命口號...

園藝生活筆記 -《「大雪」,採柑紀行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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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「大雪」節氣,十二月七日,我為什麼有「懸念」於這一個日子?在園藝生活的實踐中,我根據自己行事有筆記存證的「好習慣」,「雜樹林」裡的花果超過七十種。四季流轉,雜花生樹,花開花謝過眼如川流之水;春樹、夏花、秋實、冬木,都是我「與自然和諧」"Harmonie mit der Natur"的紀行。 從園藝生活開始,我記住「術業有專攻」的原則,欣賞花草的柔弱,憐香惜玉;但是,對於生出木華的果樹,有更多的好奇。其中,我偏愛「芸香科」果樹,也就是柑、柚、橙、桔、橘的果樹。 台灣的地理位置和風土條件,很適合種植這些「芸香科」果樹;我也就"適地適種",以興趣為研究的志業,發憤圖強,困知勉行,立志有「芸香科」果樹的專業知識。平日,除了查找相關的「文獻」,也請教老農友,交換知識和常識,然後在自己的天地裡實踐證明。 從「果樹苗」發育到可以嫁接改良品種;然後千呼萬喚才等到開花,卻又必須痛下殺手,彈花疏果,以完善果實的營養管理。盡人事之外,有所求於天地,賜給草民恩澤的,就是風調雨順。 眼前,這一株種植十年的「瓦倫西亞橙」,在春夏時,經過疏果,由十顆「小果」減為樹上的三顆「掛果」。當時有賭運氣的成份,也就是,三顆「掛果」可以躲過夏秋的颳風侵襲;否則,可能無一倖免「掉果」,成了光桿。 果真如願!「選擇權」的到期「執行日」,就是十二月七日的「大雪」節氣。天佑我願,今年的颳風有臨門轉向,對台灣留下善意;讓樹上的三顆「掛果」倖存,一顆不少。「大雪」節氣前夕,「初雪」降臨台灣的高山,這是典型的冬天氣氛;「芸香科」果樹的「柑仔家族」,正是從「小雪」、「大雪」到「冬至」,可以陸續採收上市。 「芸香科」果樹的「末班車」,開出的是「茂谷柑」;然後,果樹會吃到我準備好的「禮肥」回饋。這是做人處事的人情,略盡世道義理,「吃果仔拜樹頭」。清晨,寒風中,看著「掛果」,我問果樹:"辛苦了!很冷吧!聽說,「芸香科」果樹耐寒,愈冷果仔長得愈快?對了!豬肥了,下一步呢"? 唉!難分難捨啊!果仔能存活長大,結成「大果實」,真不容易啊!可以再掛著,不採嗎?不行!今年懷胎,就必須生下來!明年,還有明年的「生殖慾望」。 德國「怪老子」哲學家「叔本華」(Arthur Schopenhauer)說的,也對!"生命,以實踐生殖目的為意志...

法哲學筆記 -《國民,「黨法官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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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Ius summum saepe summa est malitia",這句「拉丁文」表述的法律智慧:"最高的法律,常是最大的不正義",是我在德國大學研讀「法哲學」與「公法學」的相關專業時,自我警惕的銘文。 在承續「羅馬法」文明的「大陸法系」的「歐陸」,古老的大學,「法律學」作為理解世俗規範的學問,相對於宗教場域的「神學」與「造論」,以完善信仰的意義;「法哲學」對俗世所追求的正義,檢驗「法律文本」的造論,有更迫切的期望。 「神學」建構符合「神意」的「邦國正義」,以「因信稱義」安撫受到不公不義壓迫的苦難者。然而,歷史的實踐顯示,壓迫總是頑強抗拒而緩退,甚至堅決不退。於是,正義總是遲來,甚至不來。 在「大陸法系」,法律的「抽象文本」,透過法官對法律規定的理解和指揮訴訟程序,以具體實踐「抽象文本」的最高價值「正義」。法官應該是有正義的身份和人性;對正義,與一般人相同,有「同理心」的需求。 然而,總是有不合經驗常理與邏輯的「法官文本」,就是「法官不語」而以「判決文」自證法律的專業知識和「自由心證」。對於背離社會上多數人「有罪與否」的經驗法則和認知推理,法官以獨特的「法官文本」,拋向國家與社會。 這是質疑「審判糸統」的「枉法裁判」;此外,尚有「檢察糸統」的「枉法濫權」,共同形成國家的法治不彰。人民對司法的長期不信任,是有可恥的原因的。 相對於國家的人民,尊重司法獨立和法官的「法意識」,只能選擇無可奈何的尊重。「潛意識」,則自然地導向"不信任司法"。國家的司法品質,不被多數的人民信任,這個國家雖生猶死,是沒有尊嚴的和黨同代異,是背離人民對公義期望的「不義國家」(Unrechtsstaat)。 在德國的法律史上,「納粹政權」掌控司法的「檢察糸統」和「審判糸統」迫害被認定的「國家的敵人」。德文,以"Unrechtsstaat",形容「納粹德國」(NS Deutschland) ,是「非法與不義的國家」。 司法,欲化解不被多數人民信任的危機而自救,在至今「黨國意識」深重的國家,「司法官」的「法意識」的養成和訓練,普遍經由「黨國神學」的內化成「黨意識」。「吾黨」無罪!刑不上「吾黨」!人民,在「黨教」的長期洗腦後,各自以「黨色」自染,以黨的興亡為己任。 即使,司法以選國民「素人」充當業餘的「國...

詩人之國筆記 -《冬天的街車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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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借問,這列街車/ 開往「春天」嗎?/ 還沒來,再等吧!/ 喔!...應該已經過去了!/ 下次,早點來!人等車!/ 知道了!現在就來等吧!/ 對了!開往 「 秋天 」 嗎?/ 也過去了!/ 還很遠!?/ ???... !/ 想去的地方,現在都沒街車/ 時空錯亂,難怪會.../ 遲到!又跑錯站// 本站名是「冬天」/ 「恆春」,在台灣南部/ 喔!... 蛤?... 蝦米?.../ なに?/ -《想拜訪「春天」,在對的時間,跑錯地方》-

哲學人生筆記 -《「主人國家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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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瑞士是「永久中立國」,在一八一五年的「維也納會議」,獲得「歐陸」各方強權勢力的承認,得到「永久中立國」的國際地位,以平衡各方對「核心利益」的爭奪。 瑞士位在「歐陸」中部的「阿爾卑斯山脈」中,居高臨下,南來北往或東西通衢,瑞士是「戰略高地」,地位重要。成為「永久中立國」,鄰國「奧地利」也取得緩衝的戰略利益。 當年,主要是對不懷好意的法國有戰略上的緩衝;「波拿巴‧拿破崙」的「法蘭西帝國」在十九世紀初期想征服歐洲,除了軍國的「普魯士」,「奧地利」的前身「奧匈帝國」是通往東歐的路障。 瑞士的「永久中立國」,似乎是列強無法獨吞下的「納許均衡」"Das Nash-Gleichgewicht"。在背景故事說明之後,呈現瑞士善用「永久中立國」的地位,在此後的二百餘年的歷史,居高思危而自立自強,免於「歐陸」的多次戰亂動盪。 即使瑞士是被「歐盟」包圍的「釘子戶」,瑞士不是「歐盟」和「歐元區」的「成員國」,也免於陷入「脫歐」的爭議和分擔「歐元區」的「國債危機」。 多次,我到瑞士商旅,對於瑞士秀麗的湖光山色,壯麗冰川,在欣賞之外,也注意到,瑞士是有「主人國家」(Der Staat von Herrn)的特色。 「主人國家」(Der Staat von Herrn) ,以宗教的隱喻和應許而言,指的是「上帝國」,可比喻為「天堂」,歸「上帝」治理的邦國;有公義高舉的價值優越。 放在世俗的理解,指的是,社會與經濟的發展,就業的人口和家庭大多與高端的服務業和創新科技業相關。至於低端的服務業,辛苦的勞力和費時的勞務需求,交給外來的移民分擔。 也正是如此,瑞士大多數的「本國人」,在「國民經濟」(Volkswirtschaft)活動中,大多扮演「主人」或「資本業主」的身份;國家與社會上辛苦吃力的雜務,多委任移民或外來勞動者支撐。 經濟的專業分工愈迫切,「國民經濟」有愈來愈多專業的高端服務或管理職務的需求,在瑞士的本國人力供給不足的情勢下,已引進外來的高級人力,也接收歸化融入瑞士社會,成為新時代的「瑞士主人」。 新時代的社會經濟問題,必然造成「您是誰?」(Wer sind Sie?)的認同焦慮。接納與否?都是問題。 客觀上,瑞士被以「主人國家」的特色點綴;即使如此,主觀上,瑞士的國家形象和品質有優質的口碑,政府和社會盡力實現照顧和平等。具體的實踐,就在...

法哲學筆記 -《「驅趕」與「淨化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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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為了政治目的而實施區域的「淨化」,常見地,是拆屋趕人;就執行的政府勢力而言,自認是「善行」或「義舉」。權力執行的背後,是「以國家之名」的暴力,美其名是「公權力」;事實上,是資源的「再分配」和「再利用」。「國家法哲學」論證,國家是罪惡的存在主體;諷刺地,「愛國」被視為神聖。流氓惡棍,常以「愛國」遂其暴行。 證諸歷史,曾經執行淨化而驅趕住民的政府,短期裡,只能做到眼不見為淨,卻埋下長期抗爭的「地雷」。「以色列」佔領「巴勒斯坦人」的土地而驅趕;迄今,區域的長期反抗,和平無望,民族之間的恨意難以消除。 歷史有反諷,上世紀,「納粹德國」為了「亞利安人種」自己的生存空間,對外擴張和佔領淨化同步進行。真實的目的,在於「最終解決」近兩千年來分佈歐洲各地的「猶太人」,以及「辛第」、「羅曼」等族群。受到驅趕的弱勢或少數人口,下場悲慘,先到「集中營」,再分批向東到「滅絕營」。這是以國家的意志和暴力,有計劃地實施「種族滅絕」。 在此之前,被壓迫驅趕的弱勢者和少數族群,已經被官方先立法規定,貼上血統不潔、不可接觸,不得和「亞利安人種」通婚的標誌。血統淨化先執行,為後續的壓迫驅趕,建立看似正當的與合理的藉口。 「納粹德國」敗亡後,迄今已七十餘年;追究當年參加「種族滅絕」共犯的法律通緝仍在進行中;歷史考證而不斷地出現。雖然,「生理大限」可以推測,共犯至今可能己不在人世。但是,只要先人有涉及「反人類罪」的惡行,後代子孫也感到羞恥。可見,「反人類罪」是人類社會的大忌。 「作官」、「為吏」,「公權力」在手,別自以為「正義的化身」;看似風光耀祖;但是,別淪為長官惡政的共犯,更別以為「大家錯就是對!」;政治哲學家「漢娜‧阿倫特」(Hannah Arendt),對於那些奉命行事的「奴才」,以「邪惡」和「平庸」兼俱形容,平常看似好人,卻棄「同理心」於不顧,而以奉命服從掩飭自己的懦弱無用。 「納粹德國」各種租暴野蠻的政策措施,被公開在「德國反猶史」的歷史文件上和相片上,是對自認高級人種的「日耳曼人」的精神檢查。現代史上,「聯邦德國」的歷任政府都深感「罪的意識」而無可辯解,只能概括承受,歷史上,「前人」以德國和德國人之名所犯下的罪惡,深自反省。這也是三年前,「聯邦德國」願意接納大量來自「內戰國家」外逃難民的原因之一。 相片來源:「德國反猶史」

哲學人生筆記 -《走不出的「絕境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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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「系統」的價值,在於自身的可持續存在和效能最適。近來,「人工智能」(AI)成為「顯學」;各方人物突然醒來,像鸚鵡學舌:「機器人」、「大數據」和「人工智能」,…等「顯學」的「關鍵詞」,紛紛冒出來。 似乎,「人類」已經是‘’多餘的存貨‘’,而且是‘’過時的舊貨‘’。「人類」,應該對將被廣乏使用的「機器人」取代而焦慮嗎?世界的「時代精神」向「唯物主義」投降嗎? 「人工智能」現象浮現的背景,也是中國自稱的‘’崛起‘’和「制度優越」、「牆國自信vs.美國自閉」、「西方没落」等自戀的時代。從哲學檢驗現象以呈現事實的本質此一角度出發,很容易地,不同的語境有不同的「文本主旨」。 使用漢語的地區,在爭奪「話語權」的意志基礎上,希望實現「造神夢」,東方有一個「救世主」,以「紅太陽」,死去的「毛澤東」,以那個自稱是「習近平」的人復活了;東方的「復活節」,就在十月二十四日。 東方,甚至,世界得救了嗎?中國,將在「救世主」的皇權專制下,擔負拯救世界的使命。這樣的「文本」,可能既是「造神」,也是「愚民」的「人工智能」。 曾經,我在西方的大學求學和客居修道院追尋智慧,以實踐“愛智慧”的意志。許多年過去了,我回到東方的「漢語世界」;當年,我出去時的心情,是被壓抑的和苦悶的。 那時候,「舊制度」還在,和「黨國神話」仍然壓抑真實,我能體會「玄奘」西行求法的背景和意志;人唯有脱離習以為常的語境,才能免於“只緣身在此山中”的自閉。 在修道院與神學士的經常對話,我被神學士尊為「東方智者」;理由,其實很簡單:“旁觀者清”,‘’外來的和尚會唸經‘’,“看事情的角度不同”。有時候,是轉彎的問題。西方,也是和東方相以,活在自己的世界。 但是,十年學劍,跨文化領域的「世界觀」讓我對論述主題更有‘’自信‘’,我不需要客觀上的‘’信心‘’;而是,我有主觀上的「自信」;更重要地,相信真理而讓我自由;我思、我說我自己,故我在。 東方,如之何?其實,物質享受西方化了;這不是東方自己的進步,而是西方带來的進步。但是,東方的「價值觀」,依然反動、蒙昧、迷信。 以中國,這個東方最大量體的集團,為代表,正在走回更反動和愚民的「造神運動」,迷信專制和體制的國家暴力。還是那句定言:「旁觀者清」,「習近平」是東方世界,主要是「漢語」語境裡的最笨的「人工智能」產物,可怕地,被奉若「神明」...

園藝生活筆記 -《雪中的「情婦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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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   「雪」,是氣候的晶華;也是冬天和春天的「情婦」,遊走在冬天和春天兩個季節。這是胡思亂想的比喻;本來,我想以詩的筆法和語境去形容雪的風情和姿色;奈何,在台灣賞雪不易,走在大雪紛飛中去圖書館,更是超乎正常的想像。 "天氣太好,不想讀書,天氣不好,讀不下書";這是我在德國求學歲月的經驗。德國,位在中歐,冬天和春天是下雪期,我的「老德」同學以此「經典文句」拉我出去「玩雪」。我還是純賞雪景就好。 通常,學期開始後,"傷兵敗將"一大掛人,腳踝裹石膏,手臂綁支撐,還有坐輪椅,拿拐杖或助走架,等著接受我的慰問,真是再見不容易!活著回來真好!當時,我最常以"Überlebenden",這個詞,就是「災難的倖存者」,也是「幸運者」來稱呼「老德災民」。 雪中活動受到傷害的風險不小。「情婦」,對男人有「不倫」的誘惑和刺激,也是「危險的戀」;雪,雪中美景,對「玩雪」的人,何嘗不是如此? 雪,對於我的人生與邂逅,在於美學的經驗;大清早的「修道院」花園,在「初雪」降臨時,大多是深夜開始的驚喜,事前算不準;等到開窗外看,覆蓋白景;遠處傳來教堂高塔的報時鐘聲。只有親身歷境才能有「雪中戀」。 或者,另一種意境是「初春」的二月底,大雪持續多日而堆積深及膝部;學業是心中的懸念,終須冒著下雪外出,也能為自己留下不虛此行的自勉。當日是「攝氐負三十度」;大概以後此生不會再創新紀錄了。 回到四季差別不大的台灣,冬天和春天不必爭「情婦」;都是「王老五」過年應景,自己安慰自己;俺有「情婦」兩枚,「小雪」和「大雪」兩個「節氣」。 想像一下,「玩雪」不成,清朗的天空下,「雜樹林」裡,多日未去,雨後鮮綠在陽光下,「紅橙」和「桑果」正是從「小雪」到「大雪」的雪中碩果。這是我在寶島台灣的「雪中戀」。 相關文章: 哲學人生筆記 -《暗夜裡的白雪》 人生故事筆記 -《在歐陸聽到大地的鐘聲!》

人生故事筆記 -《「浮世的冬景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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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又到寒冬,我想到人情的即景;多次在冬季的「歐陸」行走,漫步在蕭瑟的路街上;有時候,看到「行乞客」坐在路旁。也回想到,以前在德國求學的歲月,在「大學城」裡,常遇到饑寒難過的學生向我索取「餐票」;若見我有多餘,也替他的「難友」多索取一份,趕到大學食堂充饑。 「大學生」,在德國,是窮困的弱勢階級。常有沉淪大學的「遊民同學」,拒絕完成學業;自西往東,南征北伐,征討各個不同的大學,就是想要"學海無涯",以「學生」的身分,保住國家的各類優惠。 有「遊民同學」,Ralph Bretzinger,身不由己,自幼被離異的父母遺棄,知道我有「獎學金」,向我商量「借資紓困」,想修理"三手"的「寶馬車」和「加油」;等收到瑞士「公法學期刊」相關的「出版社」的「稿費」後立即歸還。不幸地,「出版社」倒閉,積欠的幾筆稿費如飛走的鳥。 「遊民同學」以著作的「原稿」送我,外加一本簽名留念的相關專業著作「抵債」。我欣然接受,如獲至寶;還讚助他三百元「德國馬克」,鼓勵他專心著述。 幾年前,這位當年的「遊民同學」,在我商旅德國時,相約招待我,和去「成人俱樂都」見識「歐陸」成人世界的「異國風情」。當時,德國老友,已經成為卓越的「歐盟法域」的「名律師」;專精於「企業破產法」和「離婚官司」,能幫客戶爭取豐富的「贍養費」和「親子權」。平日,穿著時尚,對女人特別好;「異性緣」極佳。 當時,隨侍在側,坐在他身旁、選美等級的「第三任妻子」;據老友自述,是在「法律戰」後,難得的「戰俘」。這讓我想到:"「太史公」被「宮刑」而有傳世的「史記」出"。人生有困而知進取;男人當如是也! 德國「基本法」的「民主國」、「法治國」和「社會國」的「立國原則」,規定教育和求學是「基本人權」,不可以因為貧弱出身而求學無門。所以,大學都是公立的,「學雜費」全免;還有各式的「獎學金」助讀。人的出生,自己無法選擇;但是,民主國家的功能,可以集國民公意和意志,創造「立足點」基本上平等的社會條件。 雖然是如此優遇的「社會國」,學生大多認真,也珍惜資源而主動求知,圖書館和研究室裡,常見燈火通明,學生埋首於學問;對比戶外風寒大雪的艱難早暗天色,內心很溫暖知足。那時候,「指導教授」如慈父、慈母照顧我,也安排我客居在「修道院」,與「神學士」和「神職」共同研修神學,和受到慈祥可...

人生故事筆記 -《「出來闖」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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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曾經,我在「電力公司」任職,經歷過外屬的,位在南台灣的核能工程、核能發電廠的單位和管理功能的,位在台北市的「總公司」。 那段歲月,在南來北往的「出差旅程」中,與火車上的「旁座」旅客交談。有時候,啼笑皆非,被誤認,我必須在電桿爬上爬下,以為我的身手矯捷;不然,就是以為我的工作有觸電跌落的風險。 畢竟,「電力公司」是台灣獨佔的“賣電”的「國營企業」;實際上,是「能源開發」的公司(Power Company)。「賣電」只是其中的一項「終端營業」。 或者,不知情的「旁客」聽到「核能發電」,就聯想到「輻射線」或「原子彈」;差遠矣!有的「旁客」提醒我,‘’小心吃「豆子」(Dose)‘’! 場所,固然有危險;然而,最危險的地方,可能是最安全的地方;同理,最危險的行業,也可能是最安穩的行業。原因,在於戒慎恐懼而得以保全倖存。 確實,我當年的「電力公司」在職生涯是最安穩的;公司没有外在的「競爭者」;又有「電業法」賦給企業以法定的「投資報酬率」,可以據此法而調整電價以保障符合「投資報酬率」。「裁員」?不曾聽過! 人生的職場生涯,論及「風險」,不外職業的「工安」和職位的「裁撤」。一般的經驗,「就業者」的父母和配偶的期望,大多是「無災無難到公卿」,以及「終身保險」。 曾經,一位在「中央政府」擔任「常務次長」的老友,在我離開原職‘’出來闖‘’之後,羨慕我自由自在,不必看「上級」的態度,常有違心的舉措。 老友疑惑,自己一生服務公職四十年,說不上「成就感」,也有「無力感」。記得當時,我安慰老友,至少‘’可預期‘’,是“貴職”的最大成就;只要自己不要有「違法失職」的舉措。 在「封建皇權」的時代,「作大官」去給「皇上」當奴才,有「伴君如伴虎」的風險。「作小吏」有「養廉不易找外快」的拾屑而食的劣行。 去給朝廷當兵卒,若逢天下不靖,正是替「一家一姓」的天下送死。當「武將」又得身先士卒,「敗軍之將不可言勇」,不然,死得不明不白成為河邊枯骨。 自己‘’出來闖‘’,也有吃自己的「風險」。想開了,放下自己,就當作「賣身當奴才」,圖人生安穩吧!老友聽我謬論一場,仰天長嘆。 正好,路旁跑出一隻狗,說時遲,那時快,一輛「黑頭車」為了閃那隻「冒失狗」,偏向路旁的機車騎士開去,幾聲碰撞;輪到我們幫忙搭救善後。還好,人無大礙,車輛破皮;司機互相「國駡」交誼;那隻「冒失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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