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故事筆記- 《「顔色風險」》

台灣的廢話虚語平臺上,在虛無中浮出幾個既沒知識又不營養的不知真義的廢詞:其中幾個詞是「綠共」、「紅共」。

「共」,在台灣早存在字義,日治台灣的時代有「台共」;在日本有「日共」,迄今微弱尚存的樣態。台灣有長達三十八年的「戒嚴時代」,「反共」是當時的國策;不反共、媚共、親共都是「共匪同路人」。

曾經有警察偵辦「搶劫案」;嫌疑人知道證據充足,主動向警察供訴過程、共犯等;嫌疑人之一哀求,他只是「搶匪」,絕對不是官方嚴辦的「共匪」。

這傢伙略有法律經驗:在「戒嚴時期」有「懲治叛亂條例」;除了「刑法第一百條」,以及被簡稱「二條一」的《「懲治叛亂條例」》第二條第一項,代表「白色恐怖時期」的政治犯被判「死刑」的法條。

過去一個多世紀以來,共產主義、共產黨的意識形態源於歐洲大陸和英國,向東泛濫於世界各國,俄國、中國•••。在1989年那個時期,俺第一次獨自旅行到「圍城柏林」;清晨六時,自德國的港都漢堡搭火車經過「德意志民主共和國」(DDR),上午十時抵達「圍城西柏林」。
途中,在火車上,被表情僵硬嚴肅的三位東德邊境警察查問「綠色外觀」的「中華民國護照」,不能符合他們所理解的「紅色外觀」的「中華人民共和國護照」,以為俺是來路不明的偷渡者或特務。

直到列車長來催促火車要繼續前行;東德警察仍不願意放行;似乎全車的其他乘客在等俺的解方;列車長建議俺下火車去邊境檢查站陳述,讓他們前行。

俺告訴列車長,他的建議恐已違反國際旅運的規定,棄置無辜乘客於法律不明的風險之中。何況,俺有西德政府核發的入境簽證,也有在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大學註册的學生身份;更何況,俺是在西德漢堡購買「德國國鐵」(DB)的火車票;國際法上應受「地主國家」的主權保護。

在雞鴨對話中,俺拿出德國大學的學生證,「綠色的」!東德警察拿著俺的護照問,誰是「主席」?俺指著護照說:"以前是蔣介石,然後是他的兒子蔣經國,接下來是李登輝;????•••,對方一定「有聽沒懂」?

俺說,他們是「綠色護照」這一國的;你們問的「主席」是「紅色中國」的主席「毛澤東」!這下子,對方恍然大悟:"蔣介石!法西斯主義獨裁者!”。俺的德國簽證上被對方蓋上放行印章,還附上一句:"祝您旅行愉快!”


這是一場「顔色之旅」;歷史上,這裡曾有過「紅色十字鉤」的「納粹德國」(NS-Deutschland);後來的「德意志民主共和國」(DDR)和「德意志聯邦共和國」(BRD)。

就在俺遇上「顔色風險」的當天,1989年11月9日下午,在「圍城西柏林」的「布蘭登堡城門」附近,三位德國青年歡欣邀請俺去「柏林牆」被敲破的現場。

在人群中傳來貝多芬作曲的第九號交響曲,席勒作詞的「歡樂頌」(An die Freude)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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