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學人生筆記 -《不得不言?!》

     
《不甘寂寞》是一種精神孤獨的心理病狀;會引起生理器官的錯亂反應;這種病狀最常發生在情感受挫、權力旁落的失意者身上。藉酒裝瘋,或藉酒澆愁,是最常見到的外在反應;更不堪者,是沈淪於酒色天地,放縱自己;因此,酒後失態的醜陋言行,時有所聞。人的人格墮落,始於言語的不真誠!

觀察社會現象,我經常注意知名人物的話語;因為話語是潛意識的洩露。「漢語語系」也有「虛擬語境」;但是說漢語的人將「虛擬語境」,簡單地視為「假設語態」下的語境,而不被認真地看待。常用「假設語態」的人,通常會被視為脫離現實的存在,是有幻想症的精神異常者。

在一個文化體系裡,社會大眾,無論是「言說者」,或「受聽者」,如果普遍地不重視話語的「假設語態」;就容易產生不重視「誠信價值」的惡劣風氣。於是,社會縱容詐欺和造假,眾人受害。久而久之,政治文化中必會產生「信任危機」和「信心危機」;其實,這種惡果是社會大眾在話語的使用情境中,自我作賤而不求真誠和精確所造成的。

社會大眾的人際聯繫,如果不是以「誠信價值」作為基礎;而是以破碎的點滴和段落語音作為溝通的工具,則國民大眾將流失似優美音樂的思想見解。

漢語的「言說者」,普遍地喜愛濫用形容詞作「定性」敘述,因此在性格上容易養成「奴性」;歷史昭示:不重「誠信價值」的語系,是孕育「詐欺者」的溫床。詐欺者,會透過形容詞的濫用,編織感人的故事和想像;然而,對於本質的敘述,卻是「不知所云,付之闕如」。

近期,台灣有一位被媒體吹捧為「智多星」的知名政治人物,在前往中國尋訪「機會」時;期待中國,能建立「社會主義的民主制」;這正是一種典型的「不甘寂寞」的失意者,追尋另一個春天,而不得不言的奉承話語;一如之前,許多被台灣民意淘汰的政客;無不接踵而去中國,以各種卑躬屈膝的話語,尋求夢幻中的「和平」和「復活」。

在自由的社會,話語所反映的內容是真實的思想;若有濫用形容詞;則必然是因為身在專制獨裁的國家,必須言不由衷而諂媚;卻也是「奴性」的流露。

民主就是民主,也是普世價值;「言為心聲,文以載道」;語言貴在承載思想;濫用形容詞,其實是心靈的自卑和濫情。這也讓我想到了,以前在台灣的戒嚴時期,常聽到的「革命民主政黨」;此一如水火不容的矛盾用語;或迄今,在中國依然出現的「民主集中制」;或「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」的虛無話語。當然,在「北韓」的新聞中,更多的是「偉大的像太陽的永不消失的勇敢的慈祥像大家的父親的金大將軍」等,以形容詞為主的心虛的專制話語。

上一世紀的「納粹德國」,有些諂媚的自然科學家,將物理學、數學和化學等理性學科,在名稱前再加上形容詞,稱為「德意志物理學」、「德意志數學」和「德意志化學」,吹捧「德意志民族」的獨特性和優越性。說來悲哀,在不自由的國境之內,「言說者」在話語中,必須加上形容詞;這是入境隨俗?還是「不得不言」?

看來,中國,盼望又渴望!作家「莫言」獲得「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」;可說,真是有「中國特色的諾貝爾文學獎」。「莫言」而「寫作」,「作而不述」必有「不得言」的無奈;不同於他的「山東」老前輩「孔子」的「述而不作」,幸有弟子為他記述,難道這算是時空互補嗎?還是漢語文化的土壤中必有的無奈?

如今,中國,終於盼到一個「自己中意」的「諾貝爾文學獎」;只是,我「不得不言」:「瑞典學院」 (Svenska Akademien;1786年 ~),還真有「瑞典式」的黑色幽默呢!爾後,世界「莫言」,安靜「寫作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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