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學人生筆記 -《「孤獨的惡人」》


歲末年關在即,濕冷陰霾的北台灣氣候,增添了沈重的急景凋年的氣氛。南台灣給我的整體感受,就總是比較陽光熱情!這是我作為「移動族」的南北差別感受;也是地域偏見。

以前,在德國的多年求學生活,和後來的歐洲商務往來,我總覺得「英倫三島」的民族性格是虛偽矯情的,歐陸上的民族,愈往北,也有些怪里怪氣的;日耳曼民族的性格僵硬,好像冰庫出來的「冷藏人」;愈往東,那裡的民族性格,似乎又有些開化不足的天真。至於向南,環「地中海」區的民族性格,又有些無賴浪漫,總會欺騙女人。

事實如何?當然,以上是我的外地人偏見。其實,每個地方都有很多好人,也有不少惡人。似乎,我的心中隨時有一把「善惡尺」;遇到好人和惡人,看運氣!心情好的時候,路上遇到的,都是好人

日前,我自南部搭鐵」回到台北,一路平安;到台北後,轉搭上捷運到客戶公司,當時「文湖線」上的乘客不多;我坐在「馬特拉型」車廂,黃色座椅,四人對座的其中一個位置。西裝領帶整齊穿著的我,好端端地坐著,在「南京東路站」,上來一個中年男客,戴「棒球帽」,坐到對面位置上;先打量我,得到我「南部人」的致意「傻笑」。

孰知,他竟然得寸進尺,嗓門不小地問我,"上次的事解決沒?";我一頭霧水,不知對方所云!"…?";「那個人」,竟然又大聲地問:"你還記得,就是那個女人,肚子大了,…你很不負責任喔…!";好像,其他乘客都看過來了,往我兒這看,"負心的男人…?"。

我知道了,這個人不是認錯人,就是精神障礙者;我知道,若不理會他,必然會讓他掌控自言自語的話語權,坐在他對面,我百口莫辯;若理會他,也必然鼓舞他,更加猖狂,又胡言亂語,拉「張飛」殺「岳飛」。還好,語音預報「中山站」就快到了。我站起來,"我到了,謝謝你!替我收拾善後,好好養我的小孩,…!你真是好人!"。

門開了,我下車了;再回頭看去,那個「好人」,似乎有些一頭霧水。我邊走邊想,台北,果然是「首善之都」,搭車也能到「好人」,好像只有我是「惡人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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