哲學人生筆記 -《「異於常人」》
在「狂人」的眼中,其他人皆「異常」;在「愚人」眼中,其他人皆「天才」!世道之上,莫非「眾人皆醉,我獨醒」?我羞於正常!一個缺乏「異常」的世界是悲哀的!在「國會殿堂」上,有政客苛責科學家:"為何異常?";這正是政客媚俗與無知的充分流露。無知者,求「大同」;所以,與自己的言行不一致者是「異端」。
歐洲在「黑暗中世紀」,神權統治世俗,容不下異端,在各地城市的「大主教堂」前的廣場上,經常以「火燒刑」對治異端,以確立神權政治的恐怖權威。「受難者」之中,有被「宗教法庭」判為「異端」的女人,罪名是「女巫」;也有質疑「教廷」的神權秩序的「好奇者」;天文學家「哥白尼」和「伽利略」就曾經被教會判定是異端,而受到「教廷」的打壓。
蒙昧無知而藉勢以樹立專制權威,在科學昌明的時代並未消失。「伽利略」的冤屈,直到他第一次使用望遠鏡觀測天文後的四百年,才被「羅馬教廷」的教宗「若望‧保祿二世」公開地平反。「羅馬教廷」自知,在真理面前,神學只是自欺欺人的「安眠藥」;在教宗認過後,只能對著四百多年前的「伽利略」說:"歹勢啦!殘念喔!"
人類的文明進程,不是順利的旅程,而是哲學在前,摸黑探險前進,在思想領域開闢疆土後,移交給科學去鞏固經營。哲學與科學是思想的戰友,結盟向黑暗無知作戰,目的就是給上真理的高地,讓思想與精神自由,引進光明。
法國的古典政治哲學家「托克維勒」揭示了這項偉大的戰略任務:"當過去不再能照亮未來,人心如同行走在黑暗中(“Quand le passé n'éclaire plus l'avenir, l'esprit marche dans les ténèbres" - Alexis de Tocqueville.)。
世道之行之迷途在於「大同」,也忌諱「人云亦云」;這正是「輿論審判」的濫行。中國「南宋朝」的「岳飛父子」,在當年情境下,被朝野權貴迫害以「莫須有」的罪名而千古冤死;後人「事後諸葛」,何曾高明?
當今「法治國」時代,世道上依然屢見「司法鷹犬」甘為「輿論政治」御用,而有「未審先判,道德謀殺」的惡行。政客,敢大言質疑科學家:"為何異常?",卻無知於自己有淪落「道德謀殺共犯」的陷井。世道之行,無從以「正常」品評「異常」;人間有男女,彼此未看對眼之前都是「異常」。趨同而大同是愚蠢的「羊群效應」,以致自我安慰於:"大家錯就是對"的催眠情境。
世道之上,難能可貴在於「是自己」,而且是"獨特的"(unique)自己,不是眾愚人的「複製品」。立身行事自有內在的高貴恆常法則,正如偉大的德國哲人「康德」所揭示的,充滿敬畏地效法與實踐:"星辰閃耀的天空,道德律充實的內心"。
面對大同之危,成為「異常人」的價值信仰者,就是「自由精神,獨立思想」,或可免於淪為「鸚鵡人」。